2020,是個 Wake up Call
又半夢半醒未及梳理,說不上甚麼回顧。
很急燥,又想太多
想從來知道,又從未想得透徹的三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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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科技」
從不是稱職的創業者或管理人
為職涯焦慮
近年諷刺地反而想了更多,到底甚麼是個好的「工程師」

返璞歸真,工程學把科學用於「人類需求」
重點也許不是某種多快好省或賣弄高超,而是所服務的人類需求是「甚麼」
雪梨歌劇院的著名結構工程師 Peter Rice 說:
最好的建築,共生於建築師的主觀創意和工程師客觀的發明

在迷霧和現實中,「First Principle」思考原來很稀有和珍貴
上到火星還是那些數學和科學知識,創意最貴的是 dare to be different.
某種文化灌輸了我某種思維方式,卻只得其皮毛。
雖然是個 jack of all trade,卻只越發現從工程學到各行業商業知識的天真和狹隘。太多不懂問的問題,連偷師也還未會

不止迎合衝動的資本和官能的燥動,也許還有「甚麼」。
正如地產泡沬倒模出一座座空城,還是有建築師在追求著「甚麼」。
從攻打君士坦丁堡的大炮到聯合太平洋鐵路,
科技與權力交纏從不新鮮。

成長時網絡賦權開放的願景,
對照今天科技產業的強勢、切身的便利和其伴隨的恐慌,
討論和想像也許還是貧乏。
當你我都感到時代在改變,
在文明價值的拔河遊戲,又重新看到些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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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是「死亡」
自以為遙遠的話題,直到好友離逝。
乃至目睹舊香港的死亡,
終於意識到至親到自身不可免的終結。
嘗試小點想自我,多點想世代。
“Death is the destination we all share”。
YOLO 不再是年輕人口中那般的潮語,而是種貼身的考量。
從真正大限思考,一切有限變成倒數,錯過的不能回頭。
習慣把一切延後又延後,到底還有沒有然後。

而當你能直視,恐懼才能被克服
逃避的,原來逃到心裏反每日煎熬

閉起雙眼夢到平行時空的種種人生,
眼晴張開現實最要勇氣偏是如何不枉此生。

腦裏充斥「不現實」的想法
而所謂的現實,今天又給予了我們甚麼?
我們思考上一代到底留給這一代甚麼,
我們又在留下甚麼東西給下一代?

在那將全不一樣的年代,
把過去的公式複製,也許才是最不切實際。
假下一代之名行今天的方便,又也許是最廉價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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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是「無常」
所處社會和日常原來如此脆弱,
各種焦慮徨恐,生活其實又很安穩
只是趁災難避世。

足不出戶,
反越覺世界大,越覺自己渺小

親眼目睹過時代巨輪運轉,
從歴史穿梭時空,
沒甚麼應然不應然
沒甚麼允許不允許
脫離所謂的常態現實教條和公式
剩下自由,一種也許痛苦的自由

天地不能一瞬,物我皆無盡
當下即是,才不至無力虛無

以往成敗得失看得重,
種下各種期望,又會摘來失落
才發現盲目追逐,
反錯過眼前早擁有一切

無需太多佛謁。看到天機,
反覆往來又再做回自已。
破立之際,
過去往往太沈重,頓悟時又前所未有的輕
設限的,往往只有自己
放下 Label,創造自己的 Identity
唯思緒反反覆覆,知易行難。
種種問題,更多是學會 live with it.

日子還是要過,
說過不玩別人的遊戲
抓緊自己的跑姿,跑速和跑道
很玄,很老土,
對我卻沒甚麼更踏實

未看透明日濃霧
而終此一生 我都要問
誰管它傷感 我都要問 為何而生

前望去,默然面對,
種種實際實務又繼續追尋
為甚麼信念而生
而 Idea is bulletproof